过了会儿,林洋从外面推门进来。
“华兴的人约不过来, ”林洋边走边翻材料, 无语的不行,“谁大过年的要和你谈合同?”
林洋吐槽起来没完没了:“也就沈卿不在家, 你无聊非要工作,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除了老婆没别的亲人”
“我也有。”坐在位子上的人突然回了林洋一句。
他半垂着头,手还摸在刚刚和沈卿打电话时的那根钢笔上。
男人弧度好看的指骨抵在钢笔的外壁,说是玩, 倒更像是思考时无意识的动作。
因为和沈卿的和好, 季言礼最近有点“太嘚瑟”。
林洋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还在说沈卿。
“我不是说沈卿,”林洋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 两手横来竖去地比划, “我是说人家除了老婆之外还有,大过年的谁不需要走个亲戚, 照顾个父母孩子”
林洋的话再次被季言礼打断。
桌后的人抬头,以一种他没见过的眼神, 柔和的,略微怅然,甚至带些不可察觉的忐忑。
“我就是说除她之外, ”季言礼看着林洋笑起来, 轻声的, “她刚跟我说她怀孕了。”
林洋因为惊讶在一瞬间张了张嘴, 紧接着的反应是, 季言礼可能要变得更不“正常”了。
最近这人的尾巴都在天上,就没见他落地过。
“沈卿刚打电话给你说的?”林洋来回走了两步, 也笑起来。
季言礼低低地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