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男人声线带了晨醒时的疏懒困意。
他低头瞧怀里的人, 帮沈卿把乱掉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我没办法陪你去。”
因为季松亭的犯案, 季言礼作为集团的最大股东和季家多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暂时被限制出境。
“没关系, ”沈卿眯着眼睛还是想睡,“我会早点回来。”
季言礼垂眸看她。
还是觉得过年的这个时间点让她自己去那么远不太好。
季言礼把沈卿脸上的发丝捏开:“有没有可能往后推几天?”
沈卿摇摇头,手交叉抱在他的腰后:“挪威那边催得紧。”
说罢,沈卿往后撤了些,眯着眼睛望他,挑着眼角笑:“没你之前我也是到处跑。”
季言礼挑着眉笑了下,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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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两天过去,季言礼最后一次去医院拆线。
从医院出来,两人回到菩洛山脚下的别墅收拾东西。
少则三五天,多了也就一周,其实也不需要带什么。
沈卿拍着身旁的行李箱:“除了余曼,我会再带两个助理过去。”
跟着的还有几个高层的人。
确实也没必要担心。
季言礼靠在卧室的床边,瞧着远处的人在穿衣镜前试大衣。
“这个好看吗?”沈卿回头问他。
季言礼点头,慢悠悠的:“嗯。”
男人神情恹恹,情绪不大高。
沈卿把手上的衣服扔在床上,提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