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百无聊赖地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几个人闹哄哄地吵架。
不过其它几个人的嘴都没林洋的好用,所以差不多是他一个吵四个。
季言礼手搭在一侧的唱片机上,把那张掉出来一些的黑胶唱片往里塞了塞。
面前是吵吵嚷嚷的朋友,而窗外阳台上,则站着他爱的人。
季言礼手搭在那张唱片上,指腹轻蹭了下,微微低头,很浅地勾了勾唇。
好久,没有过过这样的除夕。
沈卿这通电话打得有些久。
季言礼抬眼瞥了下已经把这场架吵到白热化阶段的几个人,从沙发上起身,踢了下林行舟的后背,让他往前坐一点,给自己腾位置出去。
林行舟拿掉刚被林洋强行塞到嘴巴里用来堵住嘴的面包,仰头看了季言礼一眼,动了动屁股。
季言礼从沙发上捡了条披肩,往远处阳台走去。
季言礼推门进来时,沈卿刚结束通话。
电话是沈煜辞打来的,正在跟沈卿讲时恒湫的近况。
他两天前从医院出院,现在住在沈煜辞家。
抑郁症这种病倒也确实不用长期住院。
沈卿手从围栏上松下来,盯着已经暗掉的手机屏幕看了两秒,转身,接着被人裹着毛毯抱进了怀里。
“冷不冷?”季言礼把沈卿搂得紧了些,扬手去摸她已经被冷风刮红的耳廓。
沈卿摇摇头,两手插进季言礼的外衫,抱住他的腰。
她脸在季言礼前胸蹭了蹭,低低地答:“不冷。”
“刚刚是沈煜辞给我打的电话,跟我说时恒湫身体恢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