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在她身上的人遮住了她大半的视线。
沈卿抬手抱住身上人的肩膀,额头贴上他的颈窝,蹭掉鬓角和前额的汗,难耐地喘了气。
被她抓住手臂的人,低低笑了声,偏头咬住她的唇,然后趁她卸下防备时,更重地动了下。
沈卿霎时吸了口气,报复性的拧上季言礼的侧腰。
但她手上没什么力气,说是掐,其实和挠痒痒差不多。
季言礼捉住沈卿的手,笑了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屋外是鹅毛般的大雪,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房前的那棵雪松,比今早来时积雪更厚重一些。
右手边靠近床头的地方有跳跃着火苗的壁炉。
淡红色的火光,让屋子里暖到几近潮热。
不知道是不是热的,沈卿的意识都不大清醒,她觉得自己沉沉浮浮,像是要溺死在这片温柔里。
背脊和后颈都出了汗,沈卿仰了头,脸贴上季言礼的前胸,无意识地蹭了蹭潮热的脸颊。
季言礼拨了下前额的发丝,有滴汗落在沈卿的鼻骨上。
他半撑起身体,从床头摸了戒指盒。
一只手不太方便,他单手拨开戒指盒,低头咬着戒环,把那枚女戒从盒底的托座里拔出来。
再接着把唇上的戒指捏下来,去摸沈卿的无名指。
沈卿模模糊糊的,反应也迟钝,一条胳膊还挂在季言礼的脖子上。
她去抱季言礼的时候,手无意识地挥了下,把戒指打掉了。
意识过来的她带着气音,轻叫一声:“我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