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却好像并没有那么冷。
季言礼手上的伤伤到了手指的经络,确实很严重,两道口子加一起,要缝十几针。
季松亭被警察带走,沈卿是当事人之一,善后工作也需要她来完成。
林洋保证了好几遍,说自己和林行舟一定会安稳地把季言礼送到医院,让她先跟警察走,把后续事情处理完。
涉案资金数额太大,牵扯到的人又有一些社会地位,所以光警车就来了三辆。
三辆警车,十几号人,沈卿不可能让大家等她。
沈卿忍不住往季言礼坐上车的方向又看了眼,再次拉住林洋的胳膊,叮嘱他晚会儿一定要打给自己。
林洋应和着点了两下头,催她赶快上车。
忙忙叨叨到警局,已经是早上五点。
配合调查,取证,录笔录,再整合提交手头所有材料,一切忙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中间沈卿给林洋打过两个电话。
林洋说季言礼已经缝了针,也挂上了点滴。
消炎药里有安眠的成分,他人睡了会儿。
沈卿从警局出来时,将近一点,她走在余曼前面下了台阶,再次拨了那个白天打了好几遍的电话。
听筒里“嘟——”了两声被接起来,但这次接电话的不再是林洋。
低缓的男声,拖拉着尾音,那副要死不活,懒洋洋的语调:“事情办完了?”
沈卿楞了下,加快脚步,往车边去:“是在家吗,还是医院,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