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卿没料到的是, 买花耽搁的这点时间, 让她回到家后迎接了个醉鬼。
就有点阴差阳错。
沈卿没穿拖鞋, 赤脚站在床边的地毯上。
床上的人半张脸埋在胳膊里, 袖子被蹭起来,露着银质的腕表。
他手腕外侧的骨头微微突出, 看起来有种隐晦的性感。
但沈卿此时没什么多余的心情去欣赏这些,只是反反复复地研磨着刚刚季言礼最后的那句话。
“你一点都不疼我。”
什么意思?
只疼别人,不疼他吗?
沈卿抿着唇,下意识想反驳,但认真想了下,又觉得自己对他确实也不够好。
她把水杯放在床头,伸了手,轻轻推了男人的肩,语调低软:“季言礼,你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脑子不清楚的人现在听到“药”这个字就烦。
他虚抬手,把递过来的药挥开,嗓音清哑,带着惯常的轻浮和死要面子的傲娇劲儿。
“我不吃,”他咽了咽嗓子,“你爱给谁吃给谁吃。”
沈卿语调尽量放柔和,哄人的口吻:“本来就是给你的,哪里有别人?”
床上的人听到这句,眼皮很慢地撩了撩。
他翻了个身,手搭在床侧,盯着沈卿半晌,梗着调子“哦”了一声,紧接着再次高冷地转过了身,没再有任何反应。
“”
沈卿耐着性子跟季言礼交涉了好一番。
但床上的人不是不配合,就是清清冷冷的语调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