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段浩回答:“好的,老板。”
……
沈卿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她手上提着从家拎出来的饭盒。
方姨炒了四个菜,还炖了山药乌鸡汤。
淮洲高新区的双子塔,两栋都是季家的产业。
沈卿坐电梯上到二十八层。
直上直下的观景电梯,能看到整个淮洲的夜景。
沈卿从电梯间出来,顺着左手边的走廊一直往里走。
推开那层厚重的实木门,看到里面的人。
偌大的办公室,暗着灯,西北两面全透的玻璃窗,冷白和淡蓝色的射灯从昏暗的夜空中打过来。
窗前铺了张有小半间屋子那么大的羊毛地毯。
上面摆了米白色的绒布沙发。
男人半伸着腿,躺靠在里面,貌似是在睡觉。
沈卿扶着门框站了几秒,带上门走了进去。
她脚步很轻,走近,发现倚在沙发里的人确实睡着了。
沈卿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垂眼看了看身前的人。
他侧歪着,鸦羽般的眼睫不密但长。
沈卿突然想到季言礼说的在加拿大做的手术。
她总觉得怪怪的。
这么想着,沈卿手从包带上松开,犹豫着往前探了探,捏了季言礼的衬衫下摆。
想看一下他腹部是不是有什么手术疤口。
男人一手搭垂在身侧的抱枕上,可能因为躺下来的原因,上衣的下摆本就从衣裤里抽出了一些,并不算规整。
沈卿拉着手里的布料往上掀起了一些,平整的腹部,带着好看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