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追了两步,跟上已经走到了楼梯中间的男人。
“季言礼。”沈卿轻声叫道。
抬脚刚上了一阶楼梯的男人顿了下,慢悠悠地转过来。
他单手撑着栏杆,松松垮垮地站着,垂眼看过去。
往下两个台阶,沈卿正站在那里看他。
未施任何粉黛,很素净的一张脸配着身上的白毛衣,看起来很纯。
沈卿左手搭在自己的右手腕,很轻地摩挲着那根细细的手链。
她隐约想起来这东西为什么眼熟,但不确定。
上周意大利珠宝展的一个秀款。
隐在几十颗钻里的海蓝色宝石——永恒且唯一的爱。
“季言礼”她舔了舔唇,又轻声喊了一句。
下一秒,被单腿跨下来的男人捏住下巴,吻下来。
温热的气息,带着不太明显的酒气。
沈卿往后躲了躲,右脚后撤差点踩空在楼梯上,季言礼按在她的脊背上把人带回来。
他偏开头,稍皱眉,声音里染着难耐的沙哑:“小心点。”
沈卿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低头,轻喘着气,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些埋怨:“谁让你突然过来?”
季言礼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支在身侧的扶手,淡声笑了下,语调拖沓,很轻浮的:“我以为你在索吻。”
沈卿倏地抬头看他,眼睛带着不理解,声音无意识地比刚刚软了些:“你神经啊”
两人站在楼梯中间,季言礼后背抵着扶手,把沈卿往怀里拉。
他垂头,从她的唇往下,流连在她的脖颈上:“你就当我喝多了。”
男人的短发蹭在沈卿的侧颈,弄得她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