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恒湫用带着伤的手撑在琉璃台上。
白色的大理石台面,瞬间沾了一片血迹。
沈卿深呼吸,直觉不能让季言礼和时恒湫在这个时候通电话。
她往前迈了半步,拉着时恒湫的外衣试图把手机抢回来。
然而时恒湫侧了下身,避开了沈卿的手。
“你们都要离婚了,”时恒湫往厨房外走了两步,没顾忌身后跟上来的沈卿,声音沉沉,“你找她”
季言礼再次不留情面地截断他的话。
“还没离呢,”季言礼笑音凌冽,不疾不徐,拢了分恶劣,“所以,时恒湫,别他妈碰我老婆。”
老婆这两个字刺激到时恒湫,他闭了闭眼,声调也略微扬高:“你自己爸妈做的那些事儿对得起她吗??”
季言礼若有似无地笑了声,他单脚踩上窗前的台阶,轻轻压了下,像是根本不在意时恒湫的话般,继续另一个话题。
“时家的那些产业里,其中荆北八家,淮洲三家,筠州两个,还有海外的七个我都有股份,”季言礼语调没什么起伏,一个一个数着,“你让我知道你动她,这些股票我全部挂在交易所,以最低价卖给你的对手。”
所持股票全部在短时间内低价抛售,不仅对时恒湫是重大打击,对季言礼来说也是近乎惨重的损失。
那么多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时恒湫沉声:“你疯了吧,几十个亿,季家董事会那些人第二天就会把你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