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恒湫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沈卿,”他低低缓缓地叫她,喉间轻滚,嗓音干涩,“为什么不能是我?”
男人单手撑在吧台上,侧身站着。
廓形的西装外套很松,沈卿忽然发现,她和时恒湫最近半年见面的次数很少。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瘦了很多。
沈卿手心里的布料轻轻捏紧,略有些无措的偏开目光。
时恒湫性子沉稳,从小就不是爱开玩笑,插科打诨的性格。
他话不多,也不常笑,这么多年好像确实也没有自己的生活,一直围着沈家,她的父母和她打转。
沈卿松掉手上的披肩。
她头别向一侧,像是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终于在这一刻,接受了时恒湫对自己的感情不一样这个事实。
沈卿手有些抖,她轻吸一口气,撑着身体从沙发上站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她脚下有点虚:“你是昨晚没睡好,还是喝多了?”
沈卿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绕开茶几往外走。
她声音轻颤,无论是脚下的步子还是手上的动作,都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你先回去冷静一下”
时恒湫笑了,嗓音低低沉沉,轻声反问:“我有什么好冷静的。”
他垂眸盯着手旁的水壶:“我冷静了二十几年,除了看着你越走越远以外,还得到了别的什么吗?”
沈卿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