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从瑞士离开,隔天下午入境加拿大便住进了这里。
忙忙碌碌一周多,各种善后的事堆在一起,一时没能喘口气歇一下。
沈卿站在客厅东侧的阳台上翻着文件,余曼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把手上的东西一份份呈上去。
“今早王林立手里的股份也出了转让合同,百分之六点五,转赠人是季言礼。”
晌午的日光温和,从东侧斜洒进来,在脚底铺出一个三角形的光影。
沈卿单手搭在身前的栏杆上,抬眸往远处泛着淡淡金光的湖面上看了一眼。
“他手里现在一共有多少?”
余曼身上穿着米白色的职业套装,她把手上最后一份文件放在沈卿身旁的茶几上,再抬头时轻叹了一口气:“百分之三十一。”
“再多五个点就超过你手里的股份持有了。”余曼强调。
沈卿身上穿着单薄的黑色长裙,肩上搭了个米白色的披肩,她把披肩往胸前压了压,沉默地望着远处。
季言礼动的这几个公司都是她近两年才接手的。
原董事会的那些老人本来就不服她,现在自然是容易被策反。
季言礼没对她围追堵截,从资金链上做手脚,而是把散落在外的股份都收到了他自己手里,换言之,为的不是真的让沈卿破产,受挫,而是为了捏住她的命脉,让她去找他。
沈卿的手从围栏上松下来,微微皱眉。
沈卿原以为季言礼顶多会报复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