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特警用德语要求旅客有秩序地疏散, 季言礼牵上沈卿的手转身往外走。
季宛若在段浩怀里不断地勾头张望。
她小脸花了一片, 眼角还挂着未擦干的泪痕, 见沈卿和季言礼过来, 扑腾着从段浩怀里下来伸手要抱沈卿。
明亮开敞的候车室, 身旁零零散散地有路过的行人。
季宛若歪歪扭扭地跑到沈卿身前,抱着她的腿闷着声音抽泣着。
发生这样的事情, 隔壁小镇肯定是去不了。
季言礼一只手还搭在沈卿的背后,另一只手拨了电话出去,放在耳边,联系当地警方。
季宛若哭够了,抓着季言礼的衣服,泪眼婆娑地跟他说当时的情况。
“我想我想给小舅舅打电话的,”季宛若抽噎着,一句话顿了两次,“但小舅妈”
“宛若。”沈卿打断季宛若的话,把她抱了过去。
季言礼正在听听筒那面的人说话,没听到季宛若在说什么,但在季宛若提到小舅妈三个字时,很明显地顿了下,遮了话筒,垂眸看过来:“怎么了?”
沈卿蹲下,一边帮季宛若拉衣服,一边随口回了个:“没什么,宛若怕我有事。”
听筒那侧的人再次出声,把季言礼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季言礼看了季宛若一眼,没太在意,跟那端的人继续通话。
作为这次袭击的受害者和当事人,沈卿跟着警方到附近的警局做笔录。
有一个女律师陪着沈卿进了问询室,季言礼则等在外间,站在走廊上跟段浩交代情况。
季言礼站在一楼走廊尽头,侧靠着门,望着远处院子里的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