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他抬手看了眼表。
“再查一下,给你一周的时间,”季言礼按了播放键,幕布上的电影画面重新转换起来,淡声,“在我从瑞士回来之前,给我个答复。”
挂完电话,季言礼把手机丢回了茶几上。
他眸光浅淡,神情倦怠,从眉宇到到眼尾都弥漫着一种得过且过的颓丧。
就一周,不行的话,他就放弃了。
对方不喜欢,他也没必要强求。
他季言礼还是要些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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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和季言礼去瑞士,沈卿前一天给余曼打了电话,把最近的工作安排调整了一下。
第二天上午多睡了一会儿,十点多醒来下楼的时候看到方姨正在厨房温粥。
沈卿下意识扫了眼一层,没看到另一个在这栋房子的人。
正疑惑间,端着盘子从厨房走过来的方姨跟她说:“言礼昨天半夜一直在开会,早上又烧起来,刚刚才睡下。”
“他从来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方姨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砂锅端到餐桌上,喊沈卿,“你先吃,等会儿我再给他做点清淡的。”
沈卿点点头,偏头往楼上扫了眼,迟疑了两秒,踩着拖鞋往餐桌旁走。
咸淡可口的砂锅海参粥,不得不说方姨做淮洲本地菜真的有一手。
沈卿胃口不大好,但还是盛了两小碗,东西吃完,二楼正对餐厅的那个房间,门还是紧闭的。
沈卿盯着那门板看了两眼,碗放下时,那道门却不期然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