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长寿不长寿的问题”林洋觉得自己快被季言礼说服了,“就是拜佛这事儿吧,总要时常拜一拜才会觉得安心,佛祖才会保佑你。”
季言礼仰靠在座椅里,合着眼,前额发丝凌乱,很随意地耸搭着,五光十色的射线从弧形的吊顶射下来,打在男人的侧脸,让他有种清冷和妖艳混合在一起的错乱美感。
林洋觉得这季言礼身上这阎王的气质近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季言礼前颈的喉结稍稍滑动,尾音拖沓,有种慵懒的轻浮感:“拜个屁。”
“你那点钱都是我给你的,你拜佛还不如拜我。”季言礼说。
林洋被戳到命门似的啧了一下,撇着嘴看季言礼一眼,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跟他说不到一起去。
virs晚宴邀请了诸多明星,楼下吵吵嚷嚷的,倒是不比楼上安静。
林洋眼神左右扫了扫,看到被季言礼扔在桌子上的钥匙。
他伸手拨了下钥匙上挂着的纸叠千纸鹤,随口道:“我听说沈卿搬出去了?”
杂志纸叠的千纸鹤,说丑不至于,但也不算好看。
林洋以为季言礼顶多挂个两三天,倒是没想到,现在还能在季言礼的钥匙上看到这玩意儿。
仰靠的男人没搭腔,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刚林洋的那句问话。
坐在一侧的林行舟拍林洋的胳膊,把他的手从那千纸鹤上拨开,眼神瞥了一下对面的季言礼,警告林洋别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