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华人医生再度推门进去,喊身边的护士跟上,再跟沈卿打一针地塞米松。
站在玻璃窗前的男人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沾了那条响尾蛇的血,手腕上的绷带松掉了一半,右手掌心的刀口崩开,沿着手掌往下,在脚下洁白的瓷砖上滴落了几滴血。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病房里,没有移开过。
林洋看着季言礼,重重地叹了口气,转开了视线。
十分钟后。
挂掉电话的段浩从几米外走过来,他脸上戴着极为刻板的无框镜架:“有一个私人的医药售卖商储备的有这种类型的血清,量很大,够我们用,但他的要价比较高,而且他不在斯特拉斯堡,在周边的”
季言礼沉声打断他:“要多少钱都给他,开直升机过去。”
段浩觉得自己还是要把那人的要求说出来:“他要三万欧一支。”
“给他。”季言礼答。
段浩应声,转身电话便拨了出去,联系楼下待命的sty的飞行员。
林洋看了季言礼两眼,没忍住,还是把刚刚林行舟走之前交代他的话说了出来。
“你在这边盯着也没用,”林洋两步走近,抬手想拉季言礼的胳膊,“你也去检查一下,再打一支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