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斑响尾的毒性很强,从被咬到毒蔓延全身,引发神经性麻痹只需要一两个小时。
沈卿全身发冷,她抿了抿唇,手掐在自己的腿侧,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不正常。
她把手里的血清递给季言礼,轻皱着眉,眼神有点没有焦点:“是要往哪里打?你别愣着了,快点。”
季言礼察觉出来沈卿的不一样,他把她的手拨开,看了她几秒。
声音略微有些沉,很认真地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沈卿摇头,怕被季言礼看出来异样,环抱着他的腰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刚刚被吓到了。”
见季言礼还是不动,沈卿把针管和玻璃瓶都塞到季言礼怀里,语调很轻,但仍然是急躁的:“你快点,我害怕。”
沈卿语气很急,甚至掏了瓶子里的酒精棉,按压在季言礼的小臂上,要自己用注射器吸瓶子里的血清给季言礼打。
季言礼叹了口气,拿过针管,拇指顶在注射器的尾部,把针头扎进了自己的皮肤表层。
透明的液体从注射器一点点被推进季言礼的身体里,直到针管拔出,沈卿的眼神还茫茫然地落在那个针口上。
季言礼看着沈卿的眼神,有种莫名的不安涌在心上。
他扔掉手上的注射器,扳着沈卿的脸让她看向自己,灰色的瞳仁左右很认真地扫着此时脸色明显发白的人。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没有说?”
“没有,”沈卿拨了季言礼的手,声音很轻,要绕过他去另一侧那水桶,“我再去打点水。”
她的伤口也需要清洗,才能保证毒发得会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