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茬,沈卿挣扎着去拉自己外套的拉链,想要遮住脖颈和肩膀处的吻痕。
季言礼感觉到往自己怀里拱的那颗头,把对讲机调好放进背包里,垂眸眼神落到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时,眉眼不自觉地微微下弯了些。
黑色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沈卿的颊边,她埋在他怀里熟睡着,耳垂下还有片没被遮住的暧昧红痕。
季言礼轻叹气,打横抱着怀里的人站起来。
突然的失重让沈卿惊醒,她蓦然睁开眼睛,转眼看到抱着自己的季言礼,扑腾了两下便要从他身上下来。
季言礼瞧着着急忙慌从自己怀里下来的人,笑她:“你急什么。”
沈卿抬眼瞪他:“你到底有没有点伤患的自觉?”
沈卿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捡了丢进装备包,抬头瞥季言礼的左肩:“你不知道自己肩膀不能受力吗?”
“知道,”季言礼点头,很欠揍的下巴点了点脚下的地,“那怎么办,你不醒,我把你扔这儿?”
沈卿再次瞪他一眼。
季言礼轻眯了眼睛笑,伸手去刮了她的耳垂。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往季言礼说的那片湖区走,并不算远,徒步大概一个多小时。
腕上的表走到九点时,两人已经到了目的地。
离前一晚放置信号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林行舟应该已经带人搜进了山里。
不出意外的话,下午两三点之前,应该能找到他们。
白天的雪比昨天夜里小了很多,间或飘了些,已经不大再能沾湿人的衣物和发丝。
地上的积雪本就不厚,临近中午,日头正好,大多数化去,脚下松软的土变成了湿溻溻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