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奔波跋涉了这么一段路,衬衣与裤子较先前都更多了些褶皱,但他姿态儒雅,一举一动也矜贵得仍旧像那个清冷贵公子。
他手指修长,拇指抵在金色的弹头,把子弹一枚枚推进弹仓。
最后一声“咔”的轻响,弹夹满仓,季言礼拇指拨了下,把转轮弹夹扣上。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沈卿问。
“暂时可能不行,”季言礼回答。
话音落,季言礼两步走回来,俯身,从沈卿身后拿到另一个对讲机。
起身的时候拍了拍沈卿的头,把枪别回了腰后:“在这儿等着我,等出去了讨论一下是要个儿子,还是女儿。”
“或者龙凤胎也挺好的,”季言礼起身,依旧是含笑的,“少受一次罪。”
沈卿绷着唇,心脏被他说得突突跳了两下。
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卿盯着身前人浅灰色的眸子,嗓子空咽,几秒后有些干地挤出来一个:“小心点。”
“知道了。”回答的人,语调一如既往的慵懒散漫,没个正经。
季言礼从木屋出去,在一层板楼南、北、东三个地方生了三个火堆,一处在一楼东侧的拐角,位置极其隐蔽,另两处在透风的房间,从外面的某个角度能看到屋内窜出的火苗。
整个建筑东西两侧的楼梯,每节都被季言礼在离地三十公分的位置系了绑线。
二楼西南和东北两个调角的地方也放了可人为操控的报警装置。
做完这一切季言礼把三只一共装了九个胶囊麻醉剂的针管插在右胸前的绑带上,绕到了建筑旁的一处草丛里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