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是个脑子很清醒,也一点都不矫情的人,从刚刚到现在,他说什么便做什么,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但她也有一些自己改不掉的习惯。
就比如此时还是会有些娇地擦掉靴子上的泥。
季言礼垂手,在沈卿的发顶轻揉了一下。
很短暂的一秒,便收了手。
沈卿如有所感地抬头,看到已经收了目光的男人左肩抵着石壁,从背带里抽了支手指长短的细管望远镜。
他侧靠着石块,上身微往刚刚来时的方向侧了些,镜口对准那辆法拉利翻倒的方向。
于此同时,他把手臂上一直搭着的黑色大衣递给了一旁沈卿:“穿上。”
沈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季言礼为什么把她那件白色大衣扔掉,却在临走的时候把这件衣服带上。
白色太显眼,但是怕她冷,所以宁愿累赘,还是多带了一件衣服。
沈卿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我不冷,”她倒是没撒谎,身上已经穿了御寒能力极强的登山服,真的不算冷。
沈卿把衣服推回去:“你穿吧。”
季言礼把细管望远镜放下,笑了声:“我用不上。”
他低头点了支烟,微眯眼吸了一口,紧接着捏着烟头的位置在空中甩了两下。
沈卿微微疑惑,觉得他这动作像在吸引什么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