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还在医院,林洋自然不可能睡安稳。
他回家就睡了几个小时,天一亮就收拾收拾带着女朋友过来了。
路上饭都没吃,让家里的阿姨提前做了,提着过来的。
林洋站在床头的架子前拆保鲜盒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醒了过来。
林洋垂眼,一眼瞥到:“哟,醒了?你这一觉可睡爽了。”
季言礼闭了下眼睛,缓和着因刺眼光线而带来的酸胀感,两秒后,他揉了揉眉心,再次睁开眼。
他眼神粗略地扫了眼屋内,眉心皱起,声音有长久未开口的嘶哑:“她呢?”
“沈卿?”林洋把保温盒里的菜一样样摆出来,“她没什么事,就是后背被划伤了,口子长,但不深。”
躺在床上的人用没插点滴的那只手按了下嗓子,眉宇略微舒展,像是松了口气。
林洋以为刚季言礼问的那句还有因为没看到沈卿,问她现在在哪里的意思。
他把手上的最后一个餐盒拿下来,铺在桌子上,帮沈卿解释:“她现在在时恒湫那儿。”
“护士问她时恒湫对什么药过敏,她在你这儿”
她在你这儿呆了一夜,话没说完,门口再次传来医生的声音。
“季言礼家属在吗,拿一下体检报告。”
林洋扬声:“来了!”
站在门口的医生拿着手里的单子看了林洋一眼:“你是谁,他老婆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