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对的。
她还有父母,还有哥哥,还有沈家上上下下,乱成一团麻的糟心事。
和季言礼本就是萍水一场,她好像没控制住,最近往里放的情绪太多了些。
两米外浴室的玻璃门突然“咔哒”响了一声,沈卿下意识心一惊,握着手机的手颤了下,然而在目光转过去时,才意识到并没有人推门进来,而是那门的搭扣本来就没扣紧,自己松掉了而已。
沈卿垂了垂眼,稳了心神。
也是,季言礼这种做什么都不大放在心上的人,并不会因为她在浴室呆了太久就进来催。
现在估摸着正瘫在窗边的躺椅里听他那黑胶唱片,八成茶几上还放了瓶打开的威士忌。
要什么有什么,气质冷淡随心的贵公子,没有时时刻刻和她黏在一起的癖好。
她和季言礼,从小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大家族里打拼了太久,即使对谁有点什么欣赏或者喜欢的情绪,也绝不会因为这种情绪就左右他们的决定。
沈卿深吸了一口气,垂眸重新望向手机时,眼神里已然沉静了下来,仿佛和半个小时前那场欢畅淋漓的欢爱彻底剥开来。
沈卿:[段宇宏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余曼:[百分之八十左右,先前你放在季松亭那里的窃听器,有听到过段宇宏提到的那个批皮文件。]
两秒后,沈卿发消息给余曼。
沈卿:[按段宇宏想要的来吧。]
余曼:[?]
沈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