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捧着杯子,抿唇安静地看着季言礼给自己倒水,乖巧的样子像她耳朵上的小兔子挂坠。
“舍得回来了?”季言礼突然出声,语气里漫不经心。
沈卿赶忙点点头,偏圆的杏眼眨巴了两下看他:“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不是我家嘛。”
“当然要回来了。”沈卿把杯子碰到嘴边,喝了一口。
倒完水季言礼转回头,他把洗过茶的水倒进一旁的白瓷小盆里,再度执了茶壶,往杯子里添了些水。
沈卿看季言礼没有说话的意思,她放下杯子,从水池旁的果篮里捡了个洗好的桃子,咬了一口,没话找话:“你怎么这么早到,不是说七点的飞机?”
男人把茶壶放在托盘里,轻笑一声:“怎么,打扰你了?”
“不喜欢我回来,我也可以走。”季言礼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来,摘了手上的表,垂眼随口道,“反正我房产多。”
“”
沈卿咬下去的桃子卡在了喉咙里。
她很轻地吸了下鼻子,寻思季言礼这是去出的什么差,修的阴阳怪气学吗?
沈卿在心里叹了口气,换了卖乖的话:“我不是想着让你回来就能看到有人在家等你,而不是只有一个空空的大房子。”
“所以才问你回来的时间。”沈卿说。
季言礼往台子上放表的手顿了下,他眼底眸色很深,清冷中带着含混的笑。
他抬手把那只昂贵的腕表往里推了推,再度偏头看沈卿时,含义不明地说了句:“你真是长了张好嘴。”
好听话层出不穷,就是不知道到底哪一句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