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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这话和上面那句“没有喜欢的人”说得一样决绝。

让时恒湫在这一刻,很挫败,又很无望地不知道讲些什么。

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扭转现在的局面。

一侧的窗子半敞,风从外灌进来,带着丝丝凉意,窗帘被风鼓起,在空中荡出肆意的弧度。

时恒湫盯着那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沉沉开口:“搞清楚之后离吗?”

“会离的,”沈卿目光转过来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她掩唇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反正他也不喜欢我,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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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求个情,”已经谢顶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见林行舟不理他,又朝沙发上的季言礼重重地磕了两个头,“不能把我交给裴家,他们知道是我挪用了钱,会弄死我的。”

他朝季言礼的方向膝行几步,肥胖的身子颤着,急到胡言乱语:“还有我身上的债,不还的话,那帮放高利贷的真的会打死我!!”

“季公子,求求你了,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犯了。”男人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头。

两天前,泄露季家账目,导致季家损失掉整个东南亚市场的人终于被揪了出来。

季家集团原先的高层,因赌博欠下两个亿的高利贷,不仅挪用了裴氏公司的钱,还和鼎盛联手做了季家的内鬼。

明亮的酒店房间,左前方的六扇屏风是仿清的水墨画。

季言礼膝上摊着本仿制的《竹书纪年》,他摘了眼镜,执了手边的青白釉茶壶往杯子里添了点茶。

淡淡笑着:“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