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对上盛辞的视线,嘴里的话倏地顿住。盛辞眸光不明,嗓音带着几分懒散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去酒店住?”
沈朝暮点了下头:“嗯。”
盛辞像是在提醒,话说的很慢:“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盛辞只是在陈述事实,话语里都没多少情绪。
沈朝暮却倏地想起他们俩现在的真正关系,也就是这时,他才有一种深刻的认知,他的记忆停留在三年前,和盛辞分手是不久前的事,对对方来说,这段往事已经过去了很久。
也就是说,他觉得和盛辞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会尴尬、无所适从,对于盛辞来说,可能只是和一个合租对象住在一起而已。
沈朝暮无声地呼出口气,心里那点莫名的扭捏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盛辞看他一眼,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次卧在那边,除了书房和主卧,其他地方你随意。”
快到晚上助理才把沈朝暮需要的东西买齐,还买了两份饭送上来,交给沈朝暮时,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儿没见到盛辞的身影,见怪不怪地说:“哥又把自己关在书房了啊。”
见沈朝暮看过来,助理说:“书房是他创作的地方,经常把自己关在里面,一般人都进不去,一待就待好久,有时候饭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