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巧合,亦或许是宿命。在他头脑空白、不知如何书写之际,对方先发来三个字:好想你
他落在键盘上的指尖瑟缩地蜷起,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宁则远:你打算什么时候理我呢?我们可不可以不冷战了
宁则远:你把关系搞太僵不好吧,明年还要一起去戛纳的
裴令宣抹掉眼泪,笑着输入:你先抱抱我
他的物质条件向来优渥,但要说何时庆幸过自己是富人,那便是宁则远连夜飞来找他,他不必躲在阴暗的房间像颗发霉的蘑菇般等待被挖掘,而是拾掇得鲜亮照人去和对方见面的那一刻。
他要面子,偶像包袱重,不愿以狼狈的一面示人。宁则远也绝口不问他的经历,只当是他愿意和解了。
他今日的拥抱比以往更为慷慨,眼底含光,看着人时有些粘乎乎的不舍。
宁则远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说:“对我旧情复燃了?”
“嗯。”他不想解释,有什么关系呢,他从十六岁起就不需要被安慰了。
“我想跳伞。”裴令宣期待地说。
他难得愿意撒娇,没人会拒绝。宁则远立马拿出手机道:“那我订去瑞士的机票?就下午起飞的航班如何?你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