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把你刚画的这些丑画儿全撕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啊?”他挑衅道。

“是很丑。”宁则远审视着方才刻苦用功的成果,将那一沓稿纸递给他,“你撕吧。”

画分镜不需要多么出色的画功,要的是能让人看懂;宁则远的分镜稿都是潦草的简笔画,但再丑也是不能随随便便给他撕着玩儿的。

裴令宣不伸手接,懒洋洋地在床尾与地毯间划拉着小腿,“你不搞快点,我又要困了。”

“困就睡觉。”宁则远收回手,整理草稿,盖好笔盖。

“那你什么意思啊?我天亮就要走了,没空陪你耗着。”

“嗯,快睡吧。”

他爬回被窝里,“那我睡了哦。”

“晚安。”

他其实还没有很困,躺下睡不着,便把枕头堆叠起来,靠在床头玩起手机;冷冷的荧光落在脸上,他刷朋友圈刷得正上瘾,宁则远的话音打断了他——

“你认为,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裴令宣放下手机,无比正经地看着说话的人,“你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