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裴令宣果断拒绝,“你知道我和兰昱森互看不顺眼。”

“但还有贺通,你连他的情面也不给?”

“我会看的。”他承诺道,“但首映礼就别了,免得传到网上去又说我对你意难平,偷偷落泪什么的。”

“你会落泪吗?”宁则远问。

“我的眼泪恐怕没有那么廉价。再说哭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啊,我会躲起来偷偷哭。”他笑吟吟说。

如果一个人能面带笑容地调侃自己,那他就是真的不在乎了。

“好吧,随便你。”宁则远有些时候极度缺乏幽默感,古板得近乎冷刻。

如果一个人连玩笑都不想跟你开了,那也是真的厌弃你了。

“等我们的电影上映那天,我再跟你坐同一个观众席吧。”他说。

“嗯,那是肯定的。”宁则远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再看他道,“我要去那边了,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不了,我要走了。”裴令宣望向门口的方向。

“那再见。”

“你去吧,再见。”

他没喝酒,走在清冷的夜风中身体有些畏寒,所以他加快了脚步。他会去看宁则远和别人拍的那部电影吗?尽管他刚刚才承诺过,但实际上他不清楚,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