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宣问:“跟你有什么关系?拆散我们,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你干嘛这么多年揪着我们不放啊。”

陆玮琛这下不跟他嬉皮笑脸了,说:“你就该一个人。”

“你是要爬到顶上去的啊,令宣。高处不胜寒,你的身旁不能站任何人。我是为你好,你跟他谈恋爱又有什么好处?他承诺你的事,他做到了吗?你怎么会相信男人啊。爱情只是暂时性的精神错乱,你应该一脚踹掉他,拥抱属于你的更广阔的天地。”

裴令宣厘清思绪,道:“我觉得,你嫉妒他。”

“我没否认过我嫉妒他啊。”陆玮琛摊开手,“有谁不嫉妒宁则远呢?你看我爸,从小到大没对我和颜悦色过,这也就是他年纪大胳膊腿儿不利索了,他年轻力壮那会儿可没少揍我,我暴力倾向全是遗传他的。我妈的脑子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她唯一擅长的、会做的,就是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我哥哥姐姐就不说了,他们眼里没我。”

“咱俩不是同一种家庭,但我说的这些,你能理解我,对吗?”

他没能说出“不”字。是的,他理解。

见他默认了,陆玮琛莞尔道:“所以咱们是朋友。我欺负过你,可我也对你好啊。”

“够了。”他打住话头。他的人生不可以浪费在听人渣诡辩上。

“不,你听我说完。宁则远不会理解我,他从小就打心底里看不起我,ok啊,我不在乎。但你跟我是一类人,你喜欢谁也不准喜欢他,他不配。”

“嗯,我听懂了,你说完了吗?”

“说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