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时,古堡已经更换了两任主人,但有哪一位领主会认不出自家的族徽?那是只有冠以最高贵的姓氏才能传承的荣光。
石头没有费太多力气就说服了主人相信它的故事。
长长的餐桌一头坐着父亲与儿子,讲故事的人放下餐叉,叫一旁的女佣拿走烛台,去换一支更亮的蜡烛。
孩童稚嫩的小手抚摸着餐盘边沿浸染着水波纹的徽章,问:“那块石头去哪里了呢?”
昏暗的烛光不能完全照亮说话的人的脸颊,但仍能看出他有一张年轻的、俊秀的,不同于家族任何一位祖先的面孔。他沉吟道:“嗯……它还在学习。”
“学习什么?”
“它学习过如何做别人的孩子,如何成为男人和女人,他感受过爱和被爱,体验过生老病死与婚姻。而现在……它在学习如何当好一个父亲。”
裴令宣读完最终稿,用铅笔在稿纸的背面空白处写下一些感想。他犹豫过后仍是提出了意见:“你的故事有时代背景吗?”
宁则远闲得发慌,抛着网球砸向家中墙面,再等它回弹时接住,玩得不亦乐乎,抽空回答他:“没有,架空。”
“那它的情节,多少具备些地域特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