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吓人。”宁则远口头表达着害怕,眼神里却尽是憧憬。
“吓人?那你别跟我在一起。”他翻身面向床的另一边。
“不,我喜欢吓人的。”一双手环住他的腰,心跳声萦绕他的后背。“你肯定不知道,我既想伤害你,又想被你伤害;我只能跟你在一起,别的人都不行。谁再来瞎搅和拆散我们,我就把他杀掉,你会跟我亡命天涯的,对吗?”
“我才不要跟你亡命天涯,你去坐牢吧,你会等你的。”
“你不替我顶罪?”
“你杀人我顶罪?你想什么呢。”
“喔。”宁则远遗憾的叹息滚烫的落在他后颈。
裴令宣回味着这番异想天开的对话,心中的惆怅被欢快覆盖,他一发笑,便再也停不下来,笑到腹部痉挛,勾着背脊翻动身体,将被褥和床单扭得一团糟。
笑得没力气了,他平躺望着天花板,手指摸索着碰到了身侧的人。指尖抚过宁则远的下臂,温热的皮肤和结实隆起的肌理筋络,跳动的脉搏、下陷的掌心,略微粗糙的指腹,以及需要他施力分开的指缝。
十指交扣后他举起那只手,注视着半空中彼此交缠的骨骼血肉,他说:“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结婚要戴戒指。”
宁则远:“你想要戒指吗?”
“我不想,”他洒脱道,“戒指不好看。”
“那什么是好看的?”
裴令宣认真地趴到对方耳旁,掩着嘴型说了句悄悄话。
宁则远听完,眉头浮现一抹疑虑,却坚定地应承道:“这个,等我先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