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觉得性癖没什么好指摘或纠正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怪癖,他在这方面很有奉献精神,只要别把他搞破相或弄伤就影响不大。即便最初有些不能接受,现在也无所谓了。
睡不着,躺着又无聊,他决定再躺十分钟,十分钟后宁则远还不上来,他就去找他。
可是裴令宣躺着躺着就没了意识,等他再清醒过来,是被冻醒的。室内冷气的温度低,他的半边身子露在外面,被吹得手脚冰凉。他哆嗦着缩进被子,旁边是一具温暖的躯体,他抬起对方的手臂贴近体温充沛的胸膛,谁知宁则远压根没睡,和他正眨巴的眼睛四目相对。
好困……
他对望了一眼,埋头睡去。
宁则远不是存心要闹他,是没忍住,在他的额头和眼角亲了又亲;他眼皮沉得睁不开,伸出一只手严实地捂住对方的嘴。
手心手背都是肉,被人啃手指是种又痒又痛的感受,皮肉轻薄的指间韧带最敏感,牙齿和舌尖都在他指根用着力,他想抽却抽不回来,五根笋尖似的细白手指颤颤地伸缩、收拢。
他烦躁地咕哝:“你干什么……”
“我有时看着你,就感觉很饿,想把你吞了,又想被你吃掉。我只要看到绳子、盘子、砧板,刀叉、火焰……都会想到你。”
“你是不是变态啊……”裴令宣很不情愿地说,“我是看你心智健全才喜欢你的。”
“也不是很严重的变态。”宁则远一本正经道,“人不都是变态的吗?”
“谁说的,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正常人。”
“你不正常。”
“我哪里不正常?”
“你喜欢被我啃。”
“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