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你!就该咬死你!
裴令宣平躺了半小时,仍不能平复心绪,立即打电话给酒店前台点了一瓶烈酒。
不多时,服务生按响门铃,酒水按时送到;他没用杯子,对着瓶口灌了自己大半瓶的量,昏沉沉地倒头睡去。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很快进入梦乡,今晚他梦到的是宁则远,小宁导在梦里也黑着一张脸。这个梦真实得犹如电影,却不是演的。
宁则远问他:“你又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你的确是没事就不会找我。”
“那你呢?你有找过我吗?”
“我没找过你?裴令宣,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他暂停道:“重来,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
“我不是为了和你吵架才来的。”他为自己辩解,“我想……”
他试着说“我想你了”,可回忆的碎片好似切割过的玻璃,晶透反光,强行剖开他的思路。那么响亮的一巴掌,他曾经多么用力地打过这张脸。
他有什么资格说想念呢,他只配道歉。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
“我不怪你,那巴掌是我自找的。”宁则远看开道。
“是我的错,我不该动手,我做事欠妥……我不是有意的。”
宁则远静候了两分钟,又问:“你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