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柜子里崭新的衬衫取出来熨烫,由于不常干家务,手生,做事难免忙乱。

刚弄到一半,手机响了,他关掉电源再去接电话,打来的人是喻孟。

“你单独去见过陆玮琛了?”

裴令宣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信息共享程度如何,单从喻孟问话的口气看,陆玮琛极有可能没告诉喻孟自己不喜欢搞男人,而且从来没有搞过他的事实。如果喻孟默认他和陆玮琛曾经有过一段,那么他单独去见陆玮琛的行为,在喻孟眼中大概和偷情无异。

“嗯,我去见他了。”他承认道。喻孟有两种渠道获取这一消息,一是通过陆玮琛,二是通过陆玮琛以外的人。

如果是派人跟踪他,从而得知他去过陆玮琛的房子,那他其实没法证明他们俩只是坐着聊天,根本没干什么。

如果是陆玮琛自己说的,他更有口难辩。陆玮琛会主动跟喻孟提及此事的原因只有一个:故意的。就是想让喻孟误解他们的关系。

——这个人真该死,要怎么样才能弄死他,又不用坐牢呢?裴令宣冥思苦想。

“宣宣……”喻孟也学会这么叫他了,并温和地指出他的不当之处,“你不能偏心啊。”

“我们什么都没做,他想留我吃饭,我提前走了。”他撇清道。

“三年前我自杀住进医院,你都没去看过我。他不过是受点皮外伤,你就那么紧张……”喻孟说,而后声线陡然低沉道,“明天,明天我必须见到你,如果你又不来……”

“我会来,但我已经和晶晶约好了明天要陪她逛街。小孟,你能不能多等我一天,我后天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