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远掰着他的肩膀,说:“其实我有个情节想不通,你替我参考参考。”
“什么情节?”他露出眼睛问。
“但乐是一个老毒贩,他手下不缺为他卖命的人才,而叶慈是警察,他执着于让一名警察归降于他的理由是什么?”
“成就感啊。”
“除此之外呢?”
裴令宣坐起来,“如果要按现实情况,这情节是说不通的,没有毒贩会试图策反一个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警察为自己打工,风险太高了;叶慈被识破身份的那一刻起,等待他的结局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但你这是电影,所以逻辑通顺即可。但乐为什么要让叶慈臣服于他,因为叶慈和莫允都是他的战利品,就像古代的将军会把敌人的头骨做成酒盏或装饰品,戴在身上炫耀功勋;但乐和他们的差别只是在于,他更倾向于让敌人活着饱受摧残。”
“但是——”他卖了卖关子道,“你不是问我什么是幽默感吗?毒贩但乐在穷山恶水的金三角开设了一间学校,专为自己培养士兵和接班人,可学校里的英语老师在得知妻子出轨的当天上吊自杀了,从此学校再也没有英语老师。而叶慈恰好英语过了专八,又是警队的格斗术冠军,枪法也一流,所以但乐想他留在学校里给孩子们教英语——这就叫幽默感。”
宁则远笑道:“你是天才,好,就这么改。”
“啊?”裴令宣愕然,“真听我的?”
“就听你的。不过我会弱化原来的英语老师自杀的原因。”
“不再斟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