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
平等院虽然脾气不好,但他有一个优点,就是说话算话。
既然他都明确说了不会把真田怎么样,真田应该还是能囫囵个儿离开牧之藤……的吧?
真田还不知道,他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此时,他兴致勃勃地站在平等院的对面,准备大干一场。
……然后就被平等院削了零。
别说是好好跟平等院打比赛了,他连平等院打过来的球都看不清。
直到网球落地的时候,他才能意识到,原来平等院的球已经过来了。
真田在平等院的面前,稚嫩得像是刚刚开始学习网球的幼童一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时,真田似乎终于能够稍稍理解那些曾经被他削零的对手,是什么心情了。
一盘终,除了真
田的发球局之外,他连球都没碰到过,比赛完全呈一面倒的趋势。
不,这甚至根本不能称得上是一场比赛。
真田的心情既酸楚又失落。
完败给对手的感觉并不好,哪怕他事先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平等院的对手,这份失落感也不会减少分毫。
“哎呀呀,小学弟都快要被平等院部长给打哭了呢。”一旁观战的牧之藤选手说道。
“哪怕对手是自己的仰慕者,部长也绝对不留情吗?还真是狠啊。小学弟的心,怕是要伤透咯~”
“喜欢平等院,真的是一件需要极大勇气的事啊。”
当真田准备离开球场的时候,平等院却不让他走。
平等院对真田冷冷说了一句:“再来!”
被人完败,是一件非常打击人的事。被人反反复复地完败,这种被打击的感觉更是呈几何倍上升。
真田现在就陷入了这样一个怪圈中。
无论对方怎么打,自己都接不到对方的球。
在球场上来回奔波,都是做无用功。
久而久之,他甚至对自己是否会打网球这件事产生了怀疑。
幸村和柳看着真田在球场上越来越糟糕的状态,不由有些担心。
终于,真田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极为惊恐的事物一般,膝下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高速旋转的网球从他的脸颊边呼啸着掠过,擦出一道血印子来。
“真田!”
幸村等人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却又顾忌着这是在比赛中,不好直接打断平等院与真田。
“前辈,已经足够了吧?一直欺压弱小,恐怕并不能让你真正的消气吧?”幸村看向了平等院。
“接下来,就由我来做前辈的对手如何?虽然我的实力肯定不如前辈,但还是比弦一郎强的。前辈跟我对打,应该会比跟弦一郎对打有意思一些。”
“你和他的差距,不过是小蚂蚁和大一些的蚂蚁之间的差距罢了。”平等院对幸村的话显然相当不屑,但他终究没有拒绝幸村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