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春亭指了指通往二楼的楼梯下方,“在那儿,楼梯下方原本是个狗窝,田文善就倒在狗窝附近。”
季彻跟着戚春亭向楼梯走去,见秦琒就在那儿。他记得船战那天晚上,秦琒也受了伤,一直没机会问候,现下见面了,两个话少的人对视了几眼,愣是一句关心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俩都懂。
“楼梯下方藏着水闸,凶手把狗绳绑在水管上,还故意绑短了。”秦琒漠然说道,因为他也养了一只狗,所以一眼就注意到狗绳的活动扣不是卡在常用位置。
那只德牧犬没了吃的,饿疯了才用尽全力往前冲,致使水管扭曲变形,咬到了田文善的尸体。
如果凶手对三个活人有恨,施以报复,那他对针对一只狗做什么?
秦琒怎么想都觉得不理解。
“季警官,这是我们当时在这一片区域找到的物证。”分局警员抱着纸箱走来,为了方便专案组勘察,早日找到真凶,分局搬来了部分物证。
季彻从箱子里拿出了秦琒刚才提到的狗绳,隔着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物证袋里的狗绳拿了出来。
绳结往往是物证中极重要的一种,现勘人员为了保留证据,往往会避开绳结裁切,季彻手中的狗绳一端是安全扣,另一端是便于主人遛狗时握持的把手,狗绳被明显缩短了一截,而带着把手的那一端被打了个结,之前应该是绑在水管上的。
季彻仔细端详着这个绳结,之前看资料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现在看得更清楚,遂笃定道:“这是外科手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