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一通忙碌,云昳坐在沙发上缓神,但是他好想逃,他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啊。

他的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才会在失忆时给自己编了如此狗血离谱的剧情,祁颂真的不会觉得他有病吗?云昳扶额叹息。

等从医院检查回来,云昳仿佛失去梦想的咸鱼,时不时就要翻面叹口气。

祁颂觉得好笑,又不敢笑:“怎么了这是,恢复记忆不是好事吗,怎么还唉声叹气的。”

云昳头埋在枕头里,不愿意看祁颂:“别理我,你让我先自闭一会。”

“没人会笑话你。”祁颂温柔地把人从被子里挪出来,“别闷着自己,小心等会呼吸不畅。”

云昳盯着祁颂:“道理我都懂,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被子忽然蒙上头顶,云昳刚想开口,就被祁颂用唇堵住嘴。

云昳扯开被子钻出来,推开还想亲他的祁颂:“等会再说,呼吸不畅了。”

祁颂问:“现在还想自闭吗?”

“缺氧,暂时想不起来。”云昳晕乎乎道。

等祁颂终于哄着云昳下楼,他们在楼下会客厅看见了祁阳,祁颂走过去:“哥,你怎么来了?”

祁阳在室内还带着墨镜,寸头,又穿着一身黑,看着更像黑恶势力了。以前失忆时,云昳都想让祁颂离他远一点,他很担心哪天一不小心,这俩人会被扫走。

云昳笑道:“祁阳哥,你这是什么造型,外面天都黑了,你戴着墨镜能看清路吗?”

祁阳摘下墨镜:“这不是撞门上受伤了吗,有碍观瞻。”

云昳看见了祁阳眼角红肿的伤痕,许久未见,果然还是他熟悉的铁憨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