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纽约,一切记忆清晰扑面,想到哪一年他在这里接机,其实只是分开了一个月而已,但商明宝从通道出来,是奔跑着跳高到他怀里的。
她很轻盈,被他单手托抱住,另一手竟还有余裕去接住要滑走的行李箱。
腕表品牌的公关在到达大厅的出口接机,接上人后,直奔酒店。
这场公益晚宴不需要向斐然做什么,他跟其他人一样都是受邀出席,或许会被品牌高层介绍给合作伙伴和高级客户们,简单应付两句。
车子至下榻酒店,办理入住后,向斐然换上西服,打上领带,给商明宝发了条信息:「在纽约」
他不常参加这种宴会。
参加得最多的,是学术会议和各个教授的自助餐会,相对舒适松弛,且在自己熟悉的社交圈层里,虽然避免不了白人small talk,但他简练惯了,倒不为此所困,在旁听别人讨论的过程中,偶尔也能得到些受益匪浅的观点和判断。
由贵妇人、新贵富豪名流及时尚圈人士所组成的晚宴,向斐然还是第一次来。
他对他们有充分的认知,会关心非洲的贫困儿童和战乱,但对纽约地下铁有成群老鼠一事斩钉截铁认定为是都市传说,会关心全球气候变暖和环保,并乘坐单程碳排放量二十吨的私人飞机前往海岛上共同商议如何抑制全球水位变高。
宴会厅冷气袭人,独特的香气由现场新鲜的花材共同馥郁出来。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商明宝的。
她来得比他早,背对他站着,在一小簇人的侧中心位。站在她左手边的是一个高大的男性,在她右手边的则是一个白人贵妇。
许久没见到的人,忽然降临在面前,向斐然的脚步一时没有靠近,而是久久地、眷恋地看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