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外。
赵老三诧异看向林晋鹏:“我说林兄弟,怎么了这是,为何如此惊慌,才几步路,脑门子都是汗。”
林晋鹏干笑两声,抬袖擦擦额头,找借口掩饰:“一下没留神,脚下给砖缝绊了。”
生怕赵老三看出什么,他迈步往前走,想把人尽快引开,定定神后心想方才的借口还是太蹩脚,忍不住又找补:“也不怕三哥笑话,楼里坐了那么些人,这不,活了这些年,若是在人前平地摔个趔趄,太丢份了,一着急就出汗。”
“嗐,这什么大事。”赵老三还以为怎么。
两人往城北那边走,林晋鹏尽管心里不爽利,时不时就想起顾兰时,但一路还是说笑讨好,尽量不让自己分神。
等到和赵老三说定了日子,分开之后,他在街口一片阴凉处停下,看看天色,掏出怀里的荷包,在手里掂掂,明显比来府城时轻了许多,他无声叹气,心疼得紧,但无可奈何,该花的钱总是要花,不然今天这差事还谈不成。
林晋鹏将荷包又揣回怀里,迈步往北边城门去,他眉头紧皱,神思不宁。
一会儿是为今天酒楼请人吃饭喝酒花的钱感到痛惜,一顿饭而已,竟花去三钱。
一会儿又想到了顾兰时,还有那个裴厌。
裴厌他哪能不知道,还住在小河村时,就对从边关回来的裴厌十分感兴趣,他没去过那边,只在书上看过,倒有几分兴趣,想找对方问问看,边关还有漠北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他和裴厌不熟,路上碰到了,想同对方招呼一声,示个好,或许能打听一二,然而裴厌跟没听到一样,完全没搭理他。
林晋鹏也有几分傲气在身上,神色一下子冷淡了,再没理会过裴厌,果然是个不知好歹的丧门星,只能住在后山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