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家里人,烧鸡再香酥,他尝了一小块就没再动,直接去砍了一截竹子,将剩下的四块烧鸡装进去。
等吃完饭后,裴厌看见竹筒,他嗫喏着解释,好在裴厌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就去忙了。
土路还算平坦,刘家村就在前面了。
刘大鹅进村以后朝着再熟悉不过的矮墙那边走,院门没有上门闩,是给他留的门。
“大鹅?”刘老娘在屋里喊了声,随后便响起一阵压抑的低咳,是他老爹。
“娘,是我。”他应一声,把院门关好才往进走。
天黑蒙蒙的,已经有点看不清,刘大鹅径直往老娘屋里走,推门进去。
刘老娘一入夜眼神就不好,听见动静问道:“大鹅?”
刘老爹还在咳嗽,像是破旧的老风箱,天一黑就有点冷,他常常这样。
刘大鹅压抑着那份喜悦,说:“娘,东家给了几块烧鸡肉,你俩尝尝。”
他说着,凑到土炕跟前,就把竹筒里的肉倒出来在手心。
刘老娘坐起来摸索着,从他手里拿了一块,先是凑到鼻子跟前闻闻,咽着口水说:“是烧鸡啊,烧鸡就是这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