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用一根木柴把盆里的火拨开,等他把野薯都放进去后,又把火和灰拨回去,覆盖在野薯上。
“下午吃什么?上次买的好酒还没开封呢。”顾兰时坐下后问道。
裴厌想了一下说:“肉还有吗?骨头是不是还没吃完?”
顾兰时满眼都是溢出来的笑,说:“都有呢,等会儿我去把骨头炖了,正好下酒,再炒一碟鸡蛋,对了,吃花生米吗?吃的话再炒碗花生米。”
“变天了,反正没什么事,喝点酒暖和暖和。”
“好。”裴厌点头,见顾兰时也伸手出来烤火,他情不自禁,捉住了夫郎一只手。
比他小的手纤细却不柔弱,一摸手掌,就知道常年干粗活,有明显的茧子。
天冷以后,又洗衣服又做饭的,尽量用了热水,但冷风一吹,哪能一直都是热的,不免变得粗糙起来,甚至有点皲裂。
去年还没这样。
裴厌眉头皱起,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顾兰时手指指背,说:“干不干?”
不等顾兰时说话,他又道:“下次再去镇上,买点擦手的脂膏,胭脂铺子就有卖的,擦了比猪油更好,既不滑腻,还更滋润。”
有时苗秋莲会带着妯娌儿媳过来串门子聊天,他在旁边添茶倒水,也听了一耳朵女人和夫郎的事。
顾兰时原本想说不用,要是太干或者裂口子了,抹点猪油润润就好,以前都这样过来的,但见裴厌一副郑重的模样,他弯了弯眉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