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的内容,与她在小区里遇到的那位老婆婆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更加冰冷,不带感情。
岑眠读完文字,往下滑时,看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几乎一半被打了码,猩红色的马赛克,少年的孤独背影,站在那猩红色前。
岑眠的食指颤了一下,认出了那颀长背影。
她睁着眼睛,不敢呼吸,心脏跟着疼了起来。
程珩一睡着的时候,耳边听见微弱的啜泣声,极为轻微,却让他睡得不再安稳。
他睁开眼,看向身侧。
岑眠靠在他的肩膀上,在默默地掉眼泪,晶莹泪水像是珍珠般落了下去,一颗接一颗。
程珩一的眸色沉了沉,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怎么哭了。”他轻声问,“是想刻刻了吗?”
“……”
岑眠把脸埋进男人胸膛,温热踏实,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她哭得更伤心了,含着哭腔“嗯”了一声。
不是因为刻刻。
是因为心疼他。
程珩一的手掌抵在她的后背,一下下轻拍。
他们抵达北京,程珩一把岑眠送回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要走时,岑眠咬了咬嘴唇,出声留他:“太晚了,要不你就住我这里吧。”
程珩一抬眸,望着她,岑眠的脸上泪痕微消,眼睛红通通的,令人怜惜。
他没有推辞,跟着进了客厅。
程珩一在她家住下时,睡的沙发。
岑眠回房间睡觉时,没锁门,但他这人真是够正派,不知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