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你说的这个人……是昨晚的那个男生吗？”

于笙低下头，从鼻子里发处一个音：“嗯。”

地面的树枝很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泥土也在她的鞋旁沾了一圈，带着潮湿的气息。

只不过，她没心情在意这些。

方景柏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他这么年轻，是怎么……”

剩下的话，方景柏说不下去了。

于笙停住脚步，脚下的树枝被她踩进土壤中，不见了踪影。

她抬起头，脸上很平静。

“溺死的。”

于笙看向方景柏，重复了一边：“他是在海里溺死的。”

一会时间，他们已经走进丛林深处，距离海岸已经有些距离，但奇怪的是，话音落地后，他们好像同时听见了海浪汹涌咆哮的声音，‘轰隆轰隆’环绕在耳边。

鼻息之间，都是大海的腥气。

方景柏脚底发凉，他哑然了会，才磕磕绊绊地说出了话，声音有些沙哑。

“对…对不起，是我问的多了。”

于笙收回飘忽的思绪，重新朝前走：“没事的，这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就想开啦。”

她转过头，扬起嘴角：“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要好好的活着不是吗，不能让他在天上都瞎担心。”

见于笙这么想的开，方景柏松了口气：“小于能这么想，真的再好不过了，他也一定会为了你而感到开心的。”

于笙笑笑，不予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