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仍然留着刚打完架的痕迹,用最快的速度抱起正“哎哟哎哟”喊疼的明笙,大步流星往林家大门奔去。
等出了林家大门,傅西洲还没跑到自己的车前。
明笙不装了,恨铁不成钢地侧脸伏在他胸膛里冷眼睨他。
傅西洲心急如焚的目光和她对上,一愣。
“还跑什么?放我下来吧。”
她眉目舒展,眸光晶莹,好听的声音也正常得跟平时无异。
哪有半分受重伤的样子。
傅西洲回过味来,“你装的?”
明笙恨得用食指戳他脑门,挺聪明的脑子,只要一牵涉到她,这聪明脑瓜就不好用了。
“我要是不装受伤,怎么出林家大门?信不信我跟你都得被那群老头老太太乱棍打出来?”
傅西洲难得笑得憨。
“也是啊,在人家的地盘撒野,我可真够勇的。”
他步伐放慢,也没有听从明笙的话放她下来,而是享受怀中佳人的绵软身体,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明笙知道他又耍无赖,头顶月朗星稀,以致她懒洋洋的,也懒得和无赖费口舌。
目光悄然流连在他流畅清晰的下颌线条,养眼的五官轮廓无可挑剔。
有些人可以一眼万年。
她蓦然想起,他其实为她做过许多莽撞没脑子的事。
得知她被欺负,载着情绪低落的她深夜横穿城市,去海边等待日出东升。
也曾因为她在电话里恸哭,焦急地坐跨洋飞机从澳洲赶回,笑称要为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