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擦完,又一行泪珠子从明笙眼眶里滚落。
“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
傅西洲再次拭去她的泪, 眼底平静无波澜, 似乎刚才那个在餐厅里喧嚣着要“毕业以后结婚”的男人不是他。
明笙疲累, 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去, 他把今天所有的能量都耗在那场跟父母的激烈争执之中。
明笙泪眼朦胧又喋喋不休:“你太疯了。”
傅西洲视线掠向窗外渐渐停歇的雨,然后笑着回看她,平静至极的口吻:“别傻了,总有这么一天的。”
“今天就是这一天。”
回到傅西洲租住的公寓。
干湿分离的浴室里,雾气蒸腾,地上乱七八糟躺着完全湿透的男女款外套、毛衣裤子,紧接着是贴/身的内/衣。
水汽氤氲,明笙浸润在热水之中,令温暖的热水冲刷她冻得发白的牛奶肌。
她的唇色渐渐恢复红润,像涂了上好的胭脂。
她小鹿般雾朦胧的眼望向男人幽深的眼瞳,男人身躯高大,同样浸泡在温暖的流水中,热水从他额角一直滑落到下颚,水珠继续往下流淌,从胸膛滚落,到了劲痩的人鱼线,男人浓眉冷眸,凝望明笙的眼睛却溢出滚烫热情。
他的爱是滚滚岩浆,撕/裂地表,大地为之燃烧哭泣。
明笙哭得厉害,一直嘟囔着他“欺负人”,后来,细细袅袅的声音逐渐破碎,她眼如水波,终于如这绵绵流水,淌过他,温暖他,拥抱他。
后来两人终于干燥舒爽地躺到一起。
明笙被欺负地眼尾泛红,红唇张合,她满腹酸楚:“你就不能再忍忍吗?为什么?……”
为什么搞得父母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