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回在会所看见宋舞,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 季骁虞对那天发生的一切记忆还很深。
他站在沙发旁, 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很难说清当时是用什么心理跟眼神打量熟睡中的宋舞的。
白天的光线比夜晚的好太多了, 都能看清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 铺散在女人周围会发光的微尘。
宋舞是蜷缩着睡的, 双手抱在胸前, 上半身还搭着席岳的外套。
秀眉紧蹙, 像是睡眠中有东西打扰,令她不安。
席岳把她带出来,第一次季骁虞记起她,想原来长大的她是这副模样。
第二次就是现在。
脸蛋跟白玉盘似的,没有一点瑕疵,不管眉色还是发色都是最具中国人传统的漆黑色。淑丽但温柔的眉眼紧闭着,小巧挺秀的鼻头微圆。
嘴唇像涂了花的汁水那样嫣红滋润。
季骁虞当时已经弯腰俯身了,从旁人角度来看他或许是无意识的,只是纯粹受到了一种吸引一种召唤。
当他的头发碰到沙发的皮的那一刻,他自己就制止住了,然后像慢慢回神般愣怔,眼神清明若有所思。
反正席岳不在,为什么不能亲呢。
人性的私欲是可耻的,哪怕季骁虞深知宋舞是席岳的女人,他依旧没有半点绿了兄弟的负罪感,因为这时像他们这种败类,早已是个人利益至上。
我还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呢。姓季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