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舞很久没做这样爬山似的运动了。
她感觉挺不错的,便没将手搭过去,“没事,我自己来。”
走动间,怀里的白菊从她运动后泛红的脸颊上擦过,看得李玠愣了下,然后匆匆撇开了目光,加快了步子,“那,那行,你慢点,小心脚下。”
他如遇猛兽,三两下就跟宋舞拉开了距离。
这么突然宋舞也没发现端倪,她心思都在待会要见到的坟墓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 就在李忘怀的墓碑前,有道身影早早地站在那里。
李玠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你是……学礼哥?”
季学礼来了已有好半天了。
李家跟季家很多年前关系还不错的时候,他对李忘怀的印象就很一般,这个比他爸年纪小点的叔叔长得英俊很有书生气,在外人面前与他的妻子十分恩爱。
两个子女,都各有各的性子,李离愁是万分受不了委屈的那种,李玠就油滑能屈能伸许多,但这家的风气,季学礼从来不喜欢,透着一股子虚伪清高的味道。
到现在李忘怀死了,季学礼了解到情况,也没有一点唏嘘感慨,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过失负责,就跟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一样。
在见到人后,季学礼上下扫着满身颓废气,还死不悔改地季骁虞问:“爷让我传句话,你跟李忘怀的死到底有没有干系?”
打开季学礼丢到桌上的烟,坐在椅子上的季骁虞像是在与人打牌,漫不经心又无所谓地道:“你们觉得有,那就有,没有就是没有。”
连警方这边都没有实际证据,只是推测怀疑。
自首的凶手又咬定了没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