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晚上,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不在家和人团聚,为什么要跑出来在公园坐着。
司机找到宋舞时,情况危急,不是在说笑,她睫毛上都凝结了一层银色霜花,手脚冻得像刚从冻库里拿出来。
尤其季骁虞不在家的那天,宋舞做了万全准备,她晚饭什么都没吃,反倒吞吃了一大片在医院里开好整治失眠、疼痛的药物。
如果季骁虞没打电话,宋舞说不定会躺在卧房那张床上渐渐失去温度。
可是有季骁虞出现的插曲,让她决定不再留在那间屋子里。
正好她也想感受感受屋外,万家团圆的气氛。
梅鹤年的电话在那晚上没有接通,她有儿有女,正是颐养天年,承欢膝下的时刻,宋舞拨了一次,便不敢再打扰她了。
她就坐在公园角落,草木遮掩,无人经过,看着璀璨的夜晚,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没了意识。
宋舞再次醒来,是被外界的动静所吵醒的。
“什么庸医,说会治好怎么这么久了人还躺在那?!”熟悉的声音如同蝴蝶的翅膀从她的耳边振翅飞过。
“姓季的,要不是看在老唐份上我早就报警了,告你医闹!”
“只要你能把人治好,我任你告。”
两道脚步声过来,宋舞不知道是不是睡久了也会眼睛干涩,总之在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充满戾气狠厉的眼睛时,竟有种立马就要流出眼泪的想法。
她睁开,然后又闭上,就像没有看见立在病床边的季骁虞一样。
就在季骁虞吃愣,又惊喜地刚要念出她的名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