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人都得要做到最好。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却?是最近才真正接受。
就像她接受了自己没有雄心壮志,没有远大的“梦想”,只想做个安乐的声乐老师,教教课,唱唱歌。
如果说还有什么更强烈的愿望,那大概是希望时间能快进到冬奥会比赛,这样林泽就可以早点?结束集训了。
那些一天又一天冗长的思念等待,在经历的时候觉得无?比漫长。
可回过?头来一看,居然已经又过?去了这么久。
日子好像被重叠了,今天和昨天的区别大概是晚饭吃了口带鱼红烧肉,鲜得不行。
林泽的头发已经变成了原来的长度,他不想再被许妍笑,宁愿多花两分钟吹干头发,也没再剃寸头。
树上的蝉鸣一阵多过?一阵的时候,许妍还没等来自己的入学通知书,先等到了林泽要随队去俄罗斯打外赛的消息。
虽然都是封闭训练,本来也见不到面,可是隔了五个小时的时差,让每天的视频聊天都要变成麻烦。
许妍不想林泽有心理负担,这次她没哭,笑嘻嘻地祝贺他终于?能打比赛了。
林泽确实也有种要解脱了的松快感?,他摸了摸快被他摸秃了的平安扣绳,跟许妍说:“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对吗?”
许妍点?头:“没错。”
林泽明知故问:“你会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