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标感觉她说的也有道理?,可这倔老头上了岁数难搞得很,最后又?回到了原点?——要开车送她回北城,带着那些物资。
从涌市到北城,距离1300公里,开车要14个小时。
许妍拗不过她爸,只好同意。
他?们早上六点?天不亮就出?发,说好的两个人轮流换着开,可许文标嫌弃她开得太慢,大部分时间还是他?在开,只在中午吃完饭的时候在车上睡了会儿。
吃喝也是在车上解决的,除了憋不住的时候下去服务区上个厕所,他?们尽量不出?车门。
一路疾驰,晚上八点?多才到许妍的出?租房,许文标掏出?来自己带的白酒倒了两盅,就着酱牛肉喝完了,在客厅沙发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又?是天不亮就开回去了,他?不放心许妈,一天都不多待。
许妍蓬头垢面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里还没来得及收拾出?来的行李箱,有些睡不着了。
窗外好像有鸟叫声,吱吱喳喳的。
她想?着昨晚跟她爸吃饭的时候聊的天,她爸叮嘱她工作别?太累,她便说起关于梦想?的迷茫,问她爸有什么梦想?。
许文标说:“我不像你妈那么伟大,她整天救死扶伤,我就只希望你和她都健康平安,希望你快快乐乐地长大。”
许妍娇嗔:“我早都长大了!”
许文标:“在我眼里还是个小孩呢。”
人老了,心愿好像便都和健康有关,拼了一辈子?才发现身外物都不重要,汲汲营营不如阖家安康。
这样的愿望,在灾难苦痛面前尤为真挚。
林泽已经在酒店隔离了许多天,很快要转去奥园居家观察了,许妍再次提出?来要过去住,林泽却久违地对她冷了脸,不让她冒险违规。